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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RDER 贖罪》,2014年春季日劇《BORDER》特別篇;由小栗旬青木崇高波瑠、遠藤憲一、古田新太瀧藤賢一野間口徹濱野謙太大森南朋國村隼等主演;於朝日電視台播映,2017年秋季SP。

 

自從獲得與鬼魂交談的能力後,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刑警石川安吾(小栗旬飾)一直在生與死、正義與法、有情與無義的邊界之間徘徊,心中累積已久的壓力,終於在遇上陰險狡猾的殺童犯安藤周夫(大森南朋飾)後全面引爆。無能為力將其繩之以法的石川,竟一把將安藤從天臺推下,犯下不可饒恕的殺人大罪。

 

事件過後,石川遭到警視廳監察管理官久高喬(國村隼飾)約談。正當心情尚未平復,石川又遇見一名女鬼要求伸冤。已經玷污自己的雙手,石川究竟該如何繼續伸張正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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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春季日劇《BORDER》播出時收視率雖然不算特別亮眼,但因為情節給人超震撼社會反思,跳脫推理劇公式的窠臼,以及充滿詭譎意象的異色風格,所以獲得部份觀眾的青睞,而且還一舉拿下第81回日劇學院賞最佳作品、最佳男主角、劇本賞三項大獎,口碑表現相當良好。而當年那個耐人尋味的開放式結局,跟後來小栗旬金城一紀再次合作的《CRISIS 特別搜查隊》一樣,讓非常多觀眾感到耿耿於懷,都希望能趕快出續集或電影版來交代清楚,好一解心中的不快。歷經千呼萬喚,《BORDER》終於在時隔三年之後,推出了特別篇《BORDER 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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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續《BORDER》的結尾,面對「絕對的惡」安藤周夫,理智線斷掉的石川安吾,竟然一把將他從天臺推下,跨越那道灰色邊界,成為一名殺人犯,從此背上永遠也洗刷不掉的罪孽。固然就像立花雄馬所說的那樣,我們可以理解石川的心情,畢竟那種對於自身的無力,以及對犯罪的深惡痛絕,使得憤怒、挫折、生氣、震怒、悲痛等情緒不斷堆疊,確實特別容易讓人失控,但看著石川從光明世界墜落黑暗深淵,還是不禁對他這個再也無法扭轉改變的無奈境遇,感到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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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否認,司法體制不可能十全十美,甚至存在著許多瑕疵和漏洞,尤其面對日新月異的社會變遷,更無法快速適應,以致亂象叢生,從而造成一般市井小民打從心底對司法不信任,認為都是「有錢判生,無錢判死」,於是開始嚮往像俠盜羅賓漢般遂行自我正義的私法制裁。當然,面對不公不義,大家難免會義憤填膺,但打著「替天行道」的口號,卻肆無忌憚地做出多種犯法行為,到底是執行正義,還是宣洩情緒,甚至是滿足私慾的真暴力,就非常值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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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講到「私法正義」,我很自然就想起了化身為「蝙蝠俠」的布魯斯韋恩,雖然他用了「以暴制暴」的霹靂手段,卻始終堅守「不殺」的原則,這並非「蝙蝠俠」婦人之仁,或者認為這些窮兇極惡的罪犯不該死,而是他不想找藉口來合理化自己的非法行為,否定自己該承擔的責任,讓自己變得麻木不仁。石川在《BORDER 贖罪》的最後終於明白自己過去只是「半吊子的正義」,決定從此背負著難以償還的罪行,去拯救更多死者的靈魂來贖罪,只是完全失去底線後,是否會變成「惡性循環」,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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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RDER 贖罪》共有三條線,一條是石川踩過界後,面對安藤的鬼魂咄咄逼人的態度,內心的糾結與掙扎;另一條是石川與奉命前來調查安藤墜樓一案的監察管理官久高喬,進行緊張的角力;最後一條則是慘遭殺害的須藤真實的鬼魂請求石川幫忙伸冤,而石川不顧自己已身陷危機之中,還是選擇挺身而出。不過不管是哪一條故事線,都還是以石川為主,所以小栗旬的戲份依舊吃重,表現也異常搶眼,強大的眼神及內心戲讓人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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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BORDER》當年意外捧紅了扮演特別驗屍官比嘉美香的波瑠,使她不僅在同年獲得主演電視劇《怪談 三島屋奇異百物語》及電影《榕樹食堂之戀》的機會,翌年更被提拔為NHK晨間劇《阿淺來了》的女主角。這次朝日電視台復活《BORDER》,也特別打造上下兩集的外傳《BORDER 衝動~檢視官・比嘉美香~》來暖場,描寫比嘉美香在未遇到石川前,擔任法醫學教授的助手時緝凶的故事。不過我觀看《BORDER 衝動~檢視官・比嘉美香~》時,總有一種《ON 異常犯罪搜查官·藤堂比奈子》的既視感,因為兩齣戲的故事主軸都放在偵查獵奇殺人案件上面,而且少了跟石川和立花的友情羈絆,比嘉美香也變得情感淡漠,給人感覺就是沒有犯中二病的藤堂比奈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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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被寄予高度期待的《BORDER 贖罪》,其收視表現並不如預期,即時加錄影的總合收視率僅13.1%。我個人的看法是,《BORDER 贖罪》少了一些故事爆點,只是把原本的留白給填滿,雖然不到狗續貂尾,卻也不像《BORDER》看完之後餘韻在腦中徘徊不去,有點不溫不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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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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