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正義 The Lincoln Lawyer》,改編自暢銷推理作家麥可康納利撰寫的小說《林肯律師》;由《洛城英豪》導演布萊德費曼執導,馬修麥康納、瑪麗莎托梅、雷恩菲利浦等主演;2011年上映的懸疑劇情片。
幹律師的,最怕遇到真正清白的當事人。
洛杉磯刑事辯護律師米奇哈勒(馬修麥康納飾),以林肯房車後座為辦公室執業,而被人稱作「林肯律師」。然而,他常為處於社會底層掙扎的宵小辯護,所以也被檢警視為頭痛人物。
這一次,他接到了生涯中最棘手的一樁案件,替年輕的房地產富家子路易盧雷(雷恩菲利浦飾)辯護。原以為單純的案件,卻無意間發現,此案與自己過去經辦的一起強姦殺人案件雷同。沒想到在深入調查後,哈勒突然接到好友調查員法蘭克(威廉梅西飾)意外橫死的噩耗,警方更將矛頭指向他,令他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機…...
道德和良心的底線在哪裡呢?法律規範律師對當事人要盡「保密義務」,以及無論那種情況,若當事人要求做無罪辯護,律師都不能做有罪辯護,使得他們在恪守職業道德時,不能用自己的良知去判斷是非黑白,得絕對信任自己的當事人。這種法律體制下的遊戲規則,往往造成了睜眼說瞎話的法庭辯論,一個荒謬可笑的現實。
每個人心中皆有一把尺,但是長短標準不一,連衡量尺度的方法都不相同,也因此造成了許多紛爭與混亂。這世上沒有所謂的「絕對正義」,只能異中求同的擬定一個「相對正義」,可是結果卻不是誰都能接受得了。影片中哈勒與警察的一席話,警方要把其他的罪一併栽贓到一個殺妻男子身上,哈勒的辯護卻使得男子連殺妻之罪都獲判無罪,倒底是警察垃圾,還是哈勒垃圾?男子是應該為殺妻之罪負責,卻不該委屈於沒犯的罪責,雖然在操作下獲判無罪有點極端,但事件本身卻讓人不禁反問,什麼才是真正的正義?
馬修麥康納飾演的米奇哈勒遊走在黑白之間的灰色地帶,頭腦清楚、說話頭頭是道,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規矩與標準,就連賴帳的客戶也有自己的一套辦法,逼迫他們乖乖付錢。這樣的他在法庭上是個衣冠楚楚的知識份子,耍起狠來卻像個駕輕就熟的地痞,亦正亦邪充滿魅力。
15年前,馬修麥康納曾在《殺戮時刻》中扮演一名年輕律師,雖然有滿腔熱血,卻愚直的不懂法庭上的複雜險惡。沒想到15年後,他卻在《下流正義》裡當起一名吊兒郎當的王牌律師,以鑽法律漏洞方式,知法玩法,甚至在法庭上操弄一切,充滿睥睨世人的囂狂霸氣。這兩種迥然不同的變化,頗值得玩味。當然最了不得的,就是馬修麥康納以層次分明的精湛演技,詮釋出多樣豐富的情感,像是格守信念的執著精神,害無辜之人坐監的懺悔,盡心保護家庭的慈愛,以及好友橫死卻不得不為兇手辯護的矛盾,深具渲染力。
雖然《下流正義》是齣法庭戲,但辯護攻防戰安排得過於粗淺,作為對手的檢察官顯得太嫩了,從頭到尾只見到馬修麥康納意氣風發地演獨角戲,感覺起來沒有什麼意思。結果故事的重頭戲,反而是看哈勒如何抽絲剝繭,一步步地還原事件真相。接著在案情有所進展之時,突如其來的變故,好友意外身死,還被兇手栽贓嫁禍,把整個懸疑刺激的氣氛帶起,讓全場觀眾屏住呼吸。
雷恩菲利浦飾演比佛利山莊的公子哥,外表貌似忠良,好像是被人冤枉,但實際上卻牽扯一起四年前的強暴殺人命案。相反地,故事中出庭作證的販毒犯,卻因為過去曾做過偽證以及其身分背景,即使他說的是事實,也不被人採信。真真假假之間,是如此複雜而充滿矛盾,一不小心就會被假象蒙蔽了雙眼,甚至即使真相歷歷在目,仍是很容易感情用事,讓偏見沖昏了頭腦。
《下流正義》的整個劇情節奏非常流暢緊湊,還利用插敘的手法來填補空洞與瑕疵,也讓故事內容變得飽滿起來。只可惜並不是特別精采,整個焦點集中在「林肯律師」的攝人魅力,雖然有幾個老牌重量級卡司共同參演,但都匆匆一撇,缺乏同場飆戲的激盪,似乎只是馬修麥康納的個人秀,看完以後徒留下一絲空虛。
總體來說,《下流正義》劇情張力的鬆緊掌握得相當不錯,一環緊扣一環,然後逐步引向高潮,只可惜結尾稍嫌倉卒。此外,配樂與電影有相當高的契合度,像是片頭〈Ain't No Love in the Heart of the City〉(由Bobby "Blue" Bland演唱)這一首爵士藍調,以明亮輕快的流暢旋律,點綴著跳躍情緒,輕而易舉地就將觀眾的注意力帶入到故事之中。
※附錄
▲▼哈勒的前妻檢察官美姬。雖然兩人離婚多年,但彼此仍是很關心對方。只可惜,除了跟哈勒有那麼一丁點感情戲外,這個角色並沒有太多的著墨。至於扮演者是曾拿下奧斯卡最佳女配角獎的瑪麗莎托梅,前年在電影《力挽狂瀾》中大膽露乳環跳脫衣舞,雖然這跟《下流正義》一點兒關係都沒有…...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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