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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危機 The Ledge》由身兼改編劇本的馬休查波曼執導,麗芙泰勒派翠克威爾森查理漢納泰倫斯豪爾麥克普涅夫斯基等主演;2012年上映的驚悚劇情片。

 

一棟高聳的大樓頂端,蓋文(查理漢納飾)正打算跳下去。他是一間旅館的經理,也是一名無神論者,卻因為跟有夫之婦夏娜(麗芙泰勒飾)有染,而被夏娜那個狂熱基督教徒的丈夫喬(派翠克威爾森飾)逼迫,僅給予一個小時的時間讓他考慮,是選擇拯救自己,或是拯救愛人夏娜?就在最危急的時刻,不知情的警探哈里斯(泰倫斯豪爾飾)前來勸阻蓋文跳樓,他自己也正遭遇妻子疑似外遇的煩心事。就這樣他們互相討論各自的心事,進而展開一場愛與信念的辯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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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芙泰勒從影以來最具突破的挑戰!」這是片商宣傳《窗台危機》的一句廣告詞,我想這應該是本片是一部低成本電影,比較沒有那麼多的噱頭可以吸引觀眾,再加上幾位演員在台灣都不算知名(當然這裡是指比較少看電影的一般人而言),而麗芙泰勒曾經在「魔戒」系列電影中扮演精靈公主,在台灣相對比較多人知曉,所以才會在上映前大力強調。不過說老實話,突破的定義也不知道是指哪裡,感覺起來片商是往裸露尺度聯想,把大多數的男人都當畜牲來看,但其實早在1996年上映的《偷香》中,麗芙泰勒即有大膽的情慾戲,而且當年還是青春的肉體,不像如今稍微豐腴了點。故我個人是往演技方面來定義,畢竟跟以前美美的花瓶相比,這次倒是有血有肉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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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危機》對於宗教信仰和愛情的辯證十分精巧高明,也令這樣一個平淡的故事,不會太顯無聊。故事採取了插敍的手法,在蓋文和警探哈里斯掏心掏肺的對話中,不斷重回事件當下,抽絲剝繭,並且進一步釐清因果關係的真相,更清楚地交代所有人物,以便達到聯結情節的效果。而導演馬休查波曼利用大樓頂端的局促空間,增加了觀眾的心理壓力和恐慌情緒,從而陷入影片中角色那份糾結與痛苦之中,這或許也是本片被定為驚悚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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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上帝是否存在」的問題,是歷史上一直在爭論的,除了各個宗教的教義互相辯駁外,最常見的反論當屬無神論者說的「給我上帝(神)存在的『證明』」,然而《聖經》羅馬書1:19-20說:「神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顯明在人心裡,因為神已經給他們『顯明』。」對基督徒而言,上帝的存在就是人的直覺、良知感受,只是感受不到的人有問題,就如同羅馬書1: 21說:「因為,他們雖然知道神,卻不當作神榮耀祂,也不感謝祂。他們的思念變為虛妄,無知的心就昏暗了。」大家暫時先將自己的價值判斷予以擱置,基本上對於「上帝是否存在」的問題,或許我們可以簡化成一種「證明」與「顯明」的思想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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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德國哲學家康德採取了一個折衷的說法:「雖然我們無法借助於純粹理性來證明上帝是否存在,可上帝的存在作為一個『理性的假設』、一種『超驗的理念』,還是有其重大價值的。」我個人認為,《窗台危機》也是比較趨向於這樣的定義,但不僅是為了維護道德的緣故,而是通過對知性判斷的感知,去更進一步理解自己本身,因為人常受到周圍的世界、自我情緒或所謂的經驗法則所矇蔽,即便是片中的狂熱基督徒喬,還是無神論者的蓋文都一樣,所以信仰除了是道德的實踐外,也是尋找自我的一種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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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圖說,原始的人類都是陰陽人,但傲慢的人類違逆了眾神,為了讓任性的人類改過,神就把所有人類的身體切成兩半。因此自遠古開始,半身的我們期望能找回失去的另一半而開始學會了愛,並追求愛的終極意義。《窗臺危機》除了宗教信仰的意志辯論外,最重要的就是在探討「愛」與「信念」之間的關係。蓋文在兩年前的車禍中,失去了女兒並與妻子離婚,從此失去了信念,渾渾噩噩的活著,這樣的他卻在遇上夏娜後,再次湧起了對愛情的渴求,並重新找回了生命的信念,即使為她而死也在所不辭;喬則是一個狂熱的基督徒,因為愛而讓他堅定信仰,但是在妻子背叛後,根深蒂固的信念已開始動搖,原來上帝的力量是如此虛無飄渺。有人說,愛是一種信仰,因為喜悅而讓我們有正面向上的力量;然而當人們失去了愛,心靈將會是無比貧乏與孤獨,也愈是顯現出自己內心的恐懼,所以信仰與愛是一體的,也是人不可或缺的。當然這個愛並不止於男女愛情,信仰也不僅是宗教,它包含了更深層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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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娜曾經迷失自我,還一度賣淫,後來在喬的幫助下找到光明,並且為了報恩而與他結婚;然而在遇上了蓋文後,開始有了貨真價實的純粹愛戀,更把持不住自我而外遇。麗芙泰勒飾演一個背叛丈夫的妻子,神色間夾雜著迷惘、自責、內疚、悲傷等種種情緒,徘徊在道德迷茫的十字路口,一絲難以言喻的痛苦掙扎驟然湧上我們心頭,用演技征服了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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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文是一名無神論者,和有夫之婦的夏娜偷情,而被她的丈夫逼迫跳樓,但為了證明自己的愛還是選擇犧牲自己。查理漢納姆在《窗臺危機》留著落腮鬍,一副柔和深情的模樣,給人黯然神傷的憂鬱。

 

而最後蓋文的縱身一跳,其實是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待宗教狂熱者以殉教方式來表現對信仰的維護,強調一般人只要內心有堅定的信念都會毫不猶豫付出自己甚至是生命,而且跟部分教徒期望死後得到賞賜報酬又或者是自我救贖的心態相比,那樣的精神和靈魂又顯得高貴許多。而導演可能也是在暗諷那些以宗教之名行惡的偽善者,總是口是心非、掛羊頭賣狗肉的荒謬鼓吹,卻脫離人心、人性的宗教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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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一個宗教狂熱份子,長期對夏娜精神淩虐,導致她的背叛,後來利用道德罪惡來懲罰偷情的兩人,並逼迫蓋文跳樓。派翠克威爾森在影片中詮釋出這樣善妒又缺乏安全感,強烈鑽牛角尖的偏執情緒,好像隨時都處在崩潰邊緣,看得我們也跟著心裡難受。

 

而喬以上帝之名的審判行徑,就好像自古以來某些假借宗教名義自居正當性的宗教人士一般。不過不論宗教,其實一般人在面對一些事情時,總是淩駕於他人之上的譴責錯誤,而不是以同理心去思考發生的原因,還有些人假借自己的權威,不認錯的責怪他人,逐漸形成人格的傲慢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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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倫斯豪爾飾演的警探哈里斯,是故事主要的串場角色,一直都是不溫不火,所以演技方面也沒啥好談的。影片中臨危受命前來阻止這樁悲劇,但他自己也剛遇上了前所未有的打擊。然而,在與蓋文剖心肝的交談過程中,勸說的人反而變成被勸說的人,他也平息心中的怒火,再次感受家庭最初的愛與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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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電影看起來十分地溫順,但又不乏激情,就像火一樣的炙熱,迸發似的在觀眾的心裡湧動,燃燒著所有的情慾掙扎。導演馬休查波曼說故事的能力相當不錯,雖然想表達的東西很多,但是依然能次第井然、條理分明的闡述。而故事講到最後其實也很間單,那就是「你願意為愛犧牲到什麼樣的程度?」一個沒有標準答案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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